021 何去何从 (5 / 6)
        “学长，那个学院的？”10号问我。

        “我没有学院。”我笑说。

        “哪个系的？”

        “我更没有‘戏’。”

        “学长，真逗！没事常来玩。”

        我一气跑回家（当然是出租屋），将一身汗衣随手脱掉，冲进卫生间一顿猛冲起来。真痛快呀！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放松的是身体，更是精神。

        做女人“挺”好！——我想起了那句广告词。做男人不也挺好嘛！

        很长时间，我都特别讨厌能证明男性性别的命根子，很少打量过它。觉得它就是丑陋的代名词。需要它时，它如破钟的摆被无意中碰了一下，丢荡几下；不需要时，他又像个棍子立起来。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兴奋了一阵子，我又垂头丧气了。衣柜里一条米黄色的裙子，勾起我重新当女人的欲望。那是我裙装中，最喜欢的一条，也是最贵的一条，整整花掉我一个半月的工资。忍不住把它取下来，穿在身上。可胸前平平的，没有半点起伏，找乳罩一个也没有了。这时，后悔起来，不该“一古脑”地全扔掉。

        镜子里的我，虽然头发短了，也长了点胡子，可看上去还不完全像男人。怎么看都有点不男不女的样子，还不如人妖好看。

        怎么办呢？就这样不男不女地活下去吗？那张干净漂亮的脸，会不会长青春逗啊？那样可难看死了！

        不管了，好好睡一觉再说。一头扎在床上，一会儿就睡觉了，连梦都没有做。

        醒来时，太阳已满窗。打开窗子，阳光涌了进来，暧暧的。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洒上耗子药，不知死多少？”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在隔壁的阳台上，大声朗诵着。

        “死的是鸟啊，还是耗子？”我忍着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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