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挚友 (3 / 7)
        与法术相关的一切，对南波万来说那都是天书一样，作为以武术立教的江湖林老大，法术只是他喝酒吹牛时的谈资，光是那些复杂苛刻的法术公式足以让他头痛不已，他宁愿用拳脚解决问题而不是用繁复深奥的公式计算半天，如果拳脚解决不了——那用金币解决。

        “倒不是和法术相关。”初空依旧从雅座的窗弦望向楼下熙熙攘攘的店内顾客，以及那些端着杯盘来来往往的隐瞒了流民身份的服务员，她们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容貌年纪，却一个个都像被满了发条的机器人，毫无情感也毫无生气，仿佛一具具都是提线木偶般。

        南波万似也看出了什么，正好这时一个小姑娘来雅座端酒菜，南波万故意拦下了她，抓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小姑娘既不做声也不挣扎，甚至依旧笑盈盈望着面前的两位顾客。

        “了了！”南波万放了她回去，咋舌不已，“我以为都是灵匠级别的智能人偶呢，想不到竟是活生生的人，哎，我看她们好像集体被控制了一样啊，遇到心思不纯的客人，还不是怎么对她们都可以？难怪云白家的连锁饭店不停的开，生意还火爆的一，原来还有这种生财之道在里头，呵呵。”

        “不然你以为雨见愿意放这么多流民在城里做劳动力？”初空冷冷嘲讽道，“大范围的群体失心术覆盖下去，风雨城主才不怕起火。”

        “我日，失心术？！”南波万一个一听法术头大的人，也知道那臭名昭著的失心术，二战时期幽暗城六十万赤枝大军，纵横无敌，赤枝军超过半数是被失心术控制的昔日强者，哪怕是他江湖林麾下战斗力最强的宗师级武术家军团碰赤枝大军，都不敢硬拭其锋，“完全控制一个人心智的法术啊，我以为雨见最多装作不知道，原来是他在主张啊！”南波万想了想，很快也明白了，“不行！”他压低声音说，“这**太过分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么一辈子入了贼窝吗？你能不能救救她们？”

        初空不语，算是默许。

        南波万便知道眼前这个冰冷寡言又浑身是刺的人身体里流着的血，是热的。

        当年他在残阳港把这个人面目全非之身救起的时候，他知道，他的血，他的灵魂，他一生要做的事情，一直都是热的。

        南波万按下心头感慨，想起之前的话题：“你刚才说你要白角不是为了法术研究，那为了什么？”

        “梦想乡。”初空不动声色，声音却在南波万的耳响起，南波万知道能让初空动用法术跟他说话的内容，一定是他这个江湖林老大都不知道的秘密了。

        初空说：“我半年前去了一趟知返河流域，在那里见了一位故人，他告诉了我一些铃仙族、还有纯白独角兽的往事。”

        “二战以后消失的铃仙一族？”南波万听着张大了嘴，“我倒是听说过纯白独角兽最早是铃仙族人繁育出来守护雾月谷的神兽，他们是雾月谷**世家里最神秘低调的一个，在二战为了保卫家园几乎献出了倾族之力，铃仙公主都战死沙场，结果战争结束后全族落得个被逐的下场，一族下老老小小都从雾月谷消失了，再没人见过他们，他们……和梦想乡有关系？”

        初空说：“他们没有被逐，是自行离开雾月谷的，这几百年来我也想过他们去了庇护之地的可能性，却也是天边神话，渺渺空谈。直到那位故人亲口告诉我，他眼见铃仙族人的大船在知返河西行远渡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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