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雄州天下 (2 / 7)
        女人又说：“我不关心他为什么而去，但既然是影子，当然要做好随时消失的准备。我想他不至于觉得，从‘镜子’里出来，就能成为本人，但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我不需要一个死人。”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男人却在脑袋上冒出了细汗。

        他问：“找到人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女人说道：“和上次一样。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位置上必须有人。”停顿一下，又说：“找一个合格的影子不容易，我想先和他谈，如果能合作，固然最好。但如果不行……”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接着摇摇头，说道：“我想他不至于犯傻，这也符合他的利益，不是么？”

        男人没有发表意见，他用询问的语气说道：“那，fbi那边？”

        女人小口啜着咖啡，低声说：“找司法部的人出面去打招呼，如果他们坚持继续。”她停了一小会儿，把手里的咖啡喝完，抬起头来，对男人笑了笑：“让个把人消失，对你们来说不是很简单吗？”

        男人摘下眼镜，和她对视片刻，之后他说：“知道了，会照办的。”

        女人把空杯子扔进垃圾箱，向他点了点头，坐上一辆黑色轿车，离开了。

        男人再次将视线停留在卖咖啡的流动餐车上，摊前的队伍已经又换过一轮，刚才的东方旅行团没再回来。他站起来活动筋骨，又四下张望一番，确定了周围没有可疑的人，这才迈着大步离开了。

        导游长出了一口气，从藏身的墓碑后转出来，远远望去，一大片墓的正中，有一把新放的玫瑰。

        一口气走过两个街区，往反方向坐过几站地铁，在唐人街下了车，又搭另一条线。出了站再向实验室方向走过一小段，一辆黑色雪弗莱b7从身后安静跟上来，经过身边的时候，放慢了速度，悄无声息地滑开了车门。几秒钟后，那辆b7又加快了速度，消失在车流之中。

        回到实验室，李响说又找到一条线索：“死者的左手食指缺一截！”

        最初只想通过骨骼腐蚀的程度，推算一下尸体浸泡在酸液里的时间。而后发现食指指骨是一开始就少两截，而非酸液浸泡溶解造成的。因为指骨末端处的腐蚀程度，远超正常腐蚀状态。此外，酸液虽然在骨头上腐蚀出了不规则的锯齿边，但依然有整齐的裁切断口残存。所以初步认定，手指是被人用圆形刃口的特种刀具剪掉的，否则不会那么整齐。

        李没搔着下巴问：“‘圆形刃口的特种刀具’？能不能具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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