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妙想天开 (2 / 5)
        一开始的时候，也就只有嘈杂声响而已。

        从厄尔斯特消失之后，黎曼的那个特制耳机也没用了，因为和厄尔斯特耳朵上夹的那只是配对的。按理说，只要重置之后，再另外找一只配对就好。

        出事后，黎曼试过把它重置几次，但是不知怎的，重置不了。当时临出了事，后来又忙乱，就一直搁着没去理会它。直到一年之后，实战训练中心更换配套设备时，黎曼把它找出来，本打算试一试还能不能用，不能用就打算换新机了。

        但忽然之间，他从耳机里听到了厄尔斯特的声音。还是那句“准备”，带着浓重的西德口音。

        当时黎曼就傻眼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是在幻听。多番尝试之后，那句“准备”一直都在，只是它出现的方式是随机的，有时有，有时没有，有时非常清晰，有时就只是嘈杂的嗡嗡声。

        最开始黎曼把事情告诉了自己搭档，同是实战模拟中心的大校，游雷。

        游雷拿了那只耳机去听了一个星期，交还给黎曼的时候，有些犹豫地对他说：“黎大校，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耳朵？”把黎曼气得三天没理他。

        但黎曼自己清楚，就凭这句随机出现的“准备”，就能说明厄尔斯特还在么？恐怕不能。是以他没再和第三个人提起耳机的事情，只是整天带着它，听里面的动静。

        从一开始只有一句“准备”，黎曼渐渐听到了更多的单词，包括残破的句子，但总是转瞬即逝，偶尔零星地能凑成一个词组，但听不出任何意义。耳机是特制的，单纯用于米迦勒观察，意味着它的信号源只有一头，那就是米迦勒的对战者。如今对战者消失了，信号源还在，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总算是这个谜团还有线索留下来。

        黎曼时常在想，如果能顺着这条线索，解开这个谜团，说不定真能找到厄尔斯特，没准儿还有更令人吃惊的真相。

        所以，当卓文豪说：“黎曼，别听邱副官的，把米迦勒给我打开！”

        黎曼甚至有些小激动，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米迦勒一直没有打开过。即便黎曼一心想着，去找那一头的信号源，也得有人去才行，又没有人相信他，连自己最亲近的搭档游雷也不信，真不知该找谁说理。

        如今总算有高于自己的授权，黎曼恨不能和卓文豪一起进去。便说：“那好，只不过米迦勒是个成套系统，你要开米迦勒，得先把前面的虚拟现实全过了。”

        卓文豪白了他一眼，脱下外套扔在椅子上，挽起衬衫袖子，对黎曼说：“来呀！你什么时候见我输过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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