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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希望我留下，还是离开？”

        她这样问。

        齐羡缓慢地眨了眨眼，把安全纽摘下，从跑步机上下来，拿毛巾擦着弧度优美的脖，“难道你是，”他漫不经心，“被人一句话就可以掌控的人？！”

        唐舒砚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使得她的姿态落落大方：“如果那个人是你，就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是这样的你，不是我所喜欢的。”齐羡随手扔下毛巾，慢条斯理地扭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开始朝餐厅走去。

        唐舒砚狼狈地拉着行李箱跟过去：“你能不能我听得懂的人话？！”

        齐羡猝然停步，楼梯口，她慌张停下，抬头有点气喘。

        他：“不要那么喜欢我，不要以我为中心，不要因为我的一句话患得患失，你应该是你自己的中心，不要因为任何人，那么卑微、屈就、忍受。一直被我压着，纵然你再喜欢我，有一天你也会疲惫。所以，你走吧。”

        唐舒砚不明白，干脆松开行李箱的手柄，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仰头望着他。

        “还不明白？”他睨着她无知的眼睛，“那就出去看看，回来一趟不定你就明白了。”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唐舒砚，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喜欢我，那我勉为其难，留下来等等你好了。”

        其实，爱情在他的人生里占的比例真的是微乎其微。他一直认为那是一件自找苦吃的事情。何况他真的很忙。

        包括现在也是这样的看法。

        他想了想，被人喜欢被人要求去喜欢是一件那么累的事情，但是喜欢他要求他的人，他好像有一点心疼和舍不得，那他就给她一个天平，让她离开，时间会让她清醒，直到跟他升至平等的位置，再来谈爱，谈留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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