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2 / 2)
        随着紧闭的门被缓缓推开，齐子姗瞳孔渐渐放大。站成雕像，连眨眼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美丽聪明，活泼优雅的姐姐此时此刻被许多弹力带固定在推床上。双眼深陷，颊骨凸起，白皙肌肤镀上一层腊黄，嘴里塞着一块布，发出动物垂死前的呜咽声。

        推床因她剧烈的挣扎而晃动着，发出的声响一下下敲在心头。

        来之前冷夜阳曾隐晦地提醒她，让她有心理准备。可是，亲眼目睹的震撼，她还是久久回不了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见她脸色十分难看，一动不动形同雕像。冷夜阳一颗心七上八下，被揪扯得很痛。站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默默传递着力量。

        心中的惊恐渐渐融化，灌了铅的脚本能往前。靠近，看清齐蒙蒙时，泪再也止不住如雨而下。“姐……姐姐……”千言万语只有深植在心的呼唤可以代替。

        被折磨得已然神智不清的齐蒙蒙仿佛听到了齐子姗的呼唤，混沌的眸子缓缓转动，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水雾凝聚，慢慢汇成雨，一颗又一颗沿着眼角滑落。

        “呜呜……”神情激动，发出焦急的呜鸣，哀求冷夜阳拿掉她里的布条。

        一想到她曾经的怎样伤害齐子姗的，他眼底的幽静更深了几分。他不是圣人，恩怨分明，有时候甚至不得不残忍。

        故意视若无睹她的哀求，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任何信用可言，在她还未断气之前，她的举动，他都要防范。

        齐子姗捂住嘴，斗大的泪自指缝间一颗又一颗。朦胧泪眼中看清了齐蒙蒙的心意，转头向冷夜阳投去同样的哀求。

        凤眸漆黑如墨，清楚倒映着泪眼盈盈的齐子姗。忍不住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一颗心疼痛不已。再度悔不当初，很想马上带她离开这里，却终是抵不住她的眼泪攻势。

        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抽掉齐蒙蒙嘴里布条。

        “姗姗……”沙哑粗嘎的声音里浓浓的愧疚，这些日子承受着病毒的折磨，她心里想的全是齐子姗。她的笑，她的美，她的单纯，她的善良……

        她此生一直被人当成棋子般摆弄从未对不起过任何人，如果就此死去，她没有任何人可以说出遗愿。只有齐子姗，她欠她一句对不起。

        齐蒙蒙形同枯木的样子，看得齐子姗心剧痛难当。若曾对她有一丝丝责难，也已全然被惊恐取代。紧紧握住她伤痕累累的手，压抑的悲伤如潮涌出：“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姐，你不能有事啊，千万不能有事……”浑身的力气都被惊恐抽干，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冷夜阳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子姗，你别太激动了。”低声嘱咐着，她一样有病毒在身。看着齐蒙蒙的样子他的心阵阵发悚，要是齐子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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