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孤狼（6）
  “我先来吧。只有一号死者是和凶手面对面接触过的，而且从他是在凌晨的时候单独留下来和凶手单独接触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然后就是四号和五号，她们代表着凶手的过去和未来。四号是女大学生，警局的人一开始判断她是自杀，因为她刚刚堕胎，她的朋友说她是被男人骗了，最近也是郁郁寡欢的。五号是个优秀的工程师，但是她却被凶手掐死了，掐死自己的未来，说明凶手以前很可能是一个工程系的女大学生，被男人骗过堕过胎。”白冬说完后，夏满双接着说：“有了过去和未来就不可能没有现在。虽然二号和三号目前为止看起来是毫无联系的，但是不能排除。上午的时候我和梁霸、小茹姐去过现场。我去的正好是三号死者家里。三号号死者之前提到过是一个公司职员，他住的是公司专门租给员工的精品房。但是三号的家里非常的干净，一个独居男性，每天都要忙着上班，会有时间去打扫房间吗？”图之杵着笔说：“房间整洁没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梁霸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许人家有一个贤良淑德的女朋友啊。”夏满双却点点头说：“房间是别人打扫的不错，但是不是女人是男人。这个男人是三号的男朋友，一个画家。当时负责此案的警察怀疑过是这个画家谋杀了他，因为就在事情发生得前一个月，这个画家要求三号买了一份巨额保险，受益人写得是画家的名字。只不过三号死的时候，画家正好在市民广场为他的画廊做宣传，不在场证明很有力。”白冬皱着眉头：“我对画家还是抱有怀疑，虽然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三号死亡的时间刚好是保险生效后。而且保险还是画家要求买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谁没事会想着买这样一份保险啊。三号为什么会被认定是属于同一系列的案子？”夏满双回答道：“凶手在死者的尸体旁放了一张卡片，上面打印着二号的尸体位置。”我想了想：“也就是说，二号和三号其实是相关的，三号暗示着二号，死亡和黑暗？”白冬、夏满双一起看向我，齐声说：“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她们的声音急切，我重复道：“三号暗示着二号，死亡和黑暗。”聂小茹冷静地说：“杀手。”夏满双用力咳嗽了几声：“咳咳咳，我早该想到的，一号是被56式刺死的，能拥有56式这种禁品武器的怎么会是普通人。二号就是凶手所暗示的现在，她被黑暗所吞噬，而最后一个目标就是她想要的重生。”白冬马上解开了疑惑：“如果凶手是一个杀手，那么画家的问题还不能撇清。画家的不在场证明是在市民广场宣传画廊对吧？小图，你查查他的财政状况。”“了解。”徐图之听到命令立即正经起来。他很快就查到了结果：“这个画家叫马清，30岁，以前是个经济犯，四年前出狱。他和三号交往的时候用三号的名义贷款开了家画廊但是表面上是画廊，实际上是个黑窝，帮助一些非法企业洗钱用的。年前他好像在生意上出了问题需要大笔的周转资金，但他却在一个月后得到了周转资金，只是他又开始怂恿三号买保险。在那之前他另有一笔支出是给一个‘快餐户’的。”夏满双冷笑道：“是不是买凶杀人抓回来问问不就好了，再说他干的犯法的事还少吗？梁霸，走，抓人去。”

  马青被逮捕的时候正在画廊和保险公司的人见面，他定了晚上七点去米国的飞机票。本来机票是两个星期前订的，但保险公司的人有自己的一套流程，虽然马青之前被洗刷嫌疑，但保险公司还是坚持要自己去了解一遍再予以支付赔款。不过多亏他们的死脑筋，不然马青一拿到钱指不定到哪里去祭奠死去的爱人了。

  现在马青就坐在我面前的审讯室里，白冬和徐图之在里面，我没有什么可做的只好坐在监视室里看着。马青的外表也还算得上有范儿，他不同于萧楚胜的高冷秀俊，也不是徐图之那样阳光清秀，他一看就像个多情的人，哪怕他有些痞气。我低头看了看手表，三分二十秒，从马青进来开始他总共就说了两句话，一句是“我拒绝回答”，另一句是“我要见我的律师”。场面还在僵持着，我们可没有时间等到律师来。马青的律师是本市的金牌律师事务所——w的一员，他们不是一般人可以请动的，而且他们只要有能令他们满意的报酬就可以为你辩护。他们是最难打交道的，没有之一。

  “马青，刚刚保险公司的人打电话过来了，他们说啊，你由于嫌疑未清，所以这笔钱啊你呀拿不到了。”白冬戏虐地笑了。马青的脸有那么几秒是铁青的，只是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依旧沉默着。我拿着笔在纸上胡乱画着，马青是一个中枢一样的存在，但是他可以逃可以死唯独不可以落在我们手里，马青绝对不能被放出去。w的人再过二十分钟就会到了，必须在他们来之前，让马青开始坦白。徐图之在里面一直搜索着数据，白冬看了看手表，她不再试图去诱导马青说话了。徐图之的手速越来越快，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了。终于在分针转过六分钟时，徐图之找到了决定性的数据。白冬松了一口气，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马青：“看来你对w的所负责的几个民营企业的作用都很重要啊，只是你混得也太差了吧。年前的时候你因为私吞他们给你的辛苦费和你的合伙人发生矛盾，你的合伙人卷款而逃，而你则面临资金转动不足的危机。你有很多小情人，而这个人刘程他算得上是一个对你最为依赖的情人。你和刘程交往了两年，你知道他是一个孤儿，而且他没什么朋友，所以你就把坏主意打到他身上了。”马青把放在腿上的双手放到桌子上，他看着白冬，很忧伤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是爱他的。我怎么会想着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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