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蜂拥而至⑶ (1 / 8)
        落合幽醒了。她没有睁开眼，感觉身体被一股无形的重量碾压的难受。

        耳边是忽远忽近的金属碰撞声，冰凉的质感中有沙砾摩擦般细小的杂质声，飘渺难以抓住。刀尖穿透血肉之躯的声音突然无限接近，那是一片金戈铁马的铿锵声，震耳欲聋的杀伐反衬着极度的压抑，而在那其中又有着出奇的静。

        “醒了么，小幽？”

        维尔维斯在少女白净的脸上轻抚而过，纤长的睫毛和皮肤之间的触碰，带着丝丝瘙痒。

        “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一切——”

        那一切，落合幽根本不用看。仅凭鼻子嗅到的气味，还有所听得声音，她多年来摸滚打爬的经验已经告诉了她在发生着的事情。

        那是她已经司空见惯了的杀戮。无论是何种形式的：

        小家小户之间为了生存抢夺食物而发生的争夺；商人富贾为了控制奴隶而抬高粮价；贵族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对下层的压榨；国君为了雄霸天下而发动的战争……还有很多很多，当一个人为了自己的个人目的而让别人死去的时候，那就是杀戮。

        每一个人的命都很珍贵，生命的可塑性就在于它的弹性，有的人可以从卑贱的奴妓攀上王座，有的人却被拉下神坛堕入泥潭。

        不管出于什么动机，总有人会认为那是错的；不管你吹虚的多么崇高无上，总有人不甚在意甚至不屑。

        何为正义？正义就是从天下出发，为天下着想，让每一个人都觉得公平公正。

        这可能存在吗？

        一个人，和他的敌人。正义不可能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因为一个人的倒下对于另一人来说就是好事，对于败者来说这是耻辱。

        一个国家，和另一个比它强大数倍的国家。它们在可观评论上是对等的，因为都是国家，都有王，都有城镇和百姓，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对等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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