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龙 (3 / 5)
        赫鲁人第次看清了那头巨兽的样子。

        那是条龙，身躯残破，龙翼上满是孔洞。

        他从尼弗海姆浑浊的海水中窜出，翅膀掠过海面，掀起滔天巨浪，夹杂着死寂的灵魂气息扑面而来。

        他头撞在拦河坝上，纯金打造的拦河坝应声破碎，积蓄已久的冥河泻千里，湍急的水流在尼乌德拉掀起的飓风中宛如条条散发着恶臭的水蟒，张开巨口无情吞噬着沉浸在丰收喜悦中的篾潮人。

        那次，冥河上所有的船只都沉没了，船上的人无生还，赫鲁人就像扔进滚油里的糖人儿样连影子都没剩下。

        这场浩劫持续了整整七天，期间尼乌德拉就收拢双翼，盘踞吉欧尔港最高的建筑物上，用琥珀色的双眼注视着仓皇逃窜的篾潮人，任何胆敢向他发起进攻的篾潮人都被吞噬了。

        直到冥河的水位回归正常，吉欧尔港被夷为平地，他才重新飞向远处，沉到海平面之下。

        浩劫过后，篾潮人许久都未进行过捕捞活动，直到代代人慢慢忘却了尼乌德拉的恐怖，伤痛被时间抚平，他们才产生了新的想法。

        他们觉得先前之所以惊扰了这头巨兽，是因为捕捞季持续的太久，造成流入尼弗海姆的喝水骤减，便重新修补了拦河坝。

        但当初那种数目的黄金是再怎么也凑不齐了，只好水晶代替。同时也传下个规矩，捕捞季只允许每百年进行次，每次最多持续个月，而且篾潮人自己只会派出艘船，凡是不遵守这个规矩的族人，都会被扔进海里献祭给尼乌德拉。

        所幸在这之后直相安无事，这项活动也传承到了今天。

        ……

        “或是受限于不发达的文化水平，又或是赫鲁人不愿回忆起这段往事，所以他们很少记载那场浩劫，我也是偶然有次听哈布隆这样讲起。”老人突然话锋转，“听完尼乌德拉的故事，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沐言早就忍不住想要喊出那个名字。

        “奥杜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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