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父与子（下） (3 / 4)
        老人告诉了艾什他的真正身世，让他明白自己的父亲是哈布隆，母亲虽然身份低微但非常伟大，然而艾什对此嗤之以鼻。

        “那个低贱的女人只是让我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容器罢了，弱小如她不配做我的母亲。”

        艾什这种反应出乎格雷泽的意料，他严厉地训斥了他，但从对方不屑的表情看来这显然收效甚微。

        “或许从那个时候我就该意识到这孩子是个‘唯力量论者’，他小时候受到篾潮人的欺侮太严重，我又在告诫他要学会隐忍和潜伏，没想到这反而害了他……”老人这样感慨。

        再后来，他慢慢告诉了艾什自己的来历，告诉他自己来自另个与赫鲁全然不同的世界，它叫“洛坎”，他还说自己身上直背负着烙印，是对方传承自哈布隆的血脉帮助他打开了这道枷锁，但也因此失去了力量。

        “我告诉他，在洛坎，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到元素青睐，但每个人的生活都很幸福，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也能凭借知识获得人们的尊敬。力量并不能代表切，但是……”老人叹了口气。

        当初艾什身上的伤势没有来得及治疗，留下了难以根除的隐患，因此无法成为名出色的战士。与此同时他的元素亲和也日益衰退，渐渐变得连普通人都不如，体内的魔力更是在点点逃逸。尽管他每天都全力冥想，试图挽留不断流逝的魔力，却还是无法避免实力下跌的结果。

        在这种情况下，他获悉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还知道了“养父”并非赫鲁人，于是无处发泄的自卑和绝望慢慢发酵成仇恨与愤怒，变成只可怕的恶魔蚕食着他的理智。

        尤其是那段时间格雷泽沉浸在掌握了元素融合的新奇中，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在他心中艾什就已是儿子了}开心起来，他每天都会想办法弄出些有趣的东西：比如阿帚、大包和尖脑壳儿就诞生在那个时候。同时屋子里也布满了各种幻术法阵，格雷泽把自己在洛坎见到的所有美好都展现了出来。

        他只是希望这样能让艾什忘却烦恼，用更积极的心态面对生活，哪怕生活团糟。这也是百多年的奴隶生涯教会他的东西。

        但这切在心理扭曲的艾什看来就成了炫耀，甚至他认为那些神奇的魔法，那些赋予器物生命的技能本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你抢走了我的切！你这个该死的外来者！’，囚禁了我以后他经常这么说。”老人耸耸肩，仿佛在诉说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沐言沉默不语，他无法评论这种病态的扭曲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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