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父与子（上） (2 / 3)
        于是格雷泽就被篾潮人带走，然后打上了最高规格的烙印。

        般人的烙印可能就是船锚、船桨或鲨鱼鳍类的纹身，但他背后却是个精致而巨大的船舵，仿佛头号囚犯脚上的镀金镣铐，代表着可悲的荣耀。

        带走他的是篾潮人的王者哈布隆，他纳格法尔号的船长，也是名实力在格雷泽之上男巫。后者被带走后，虽然烙印让他无法对篾潮人出手，但其对魔法的研究和渊博的学识却受到了哈布隆本人的青睐，于是他的的奴隶生涯还算舒适。

        时间晃就过去了百多年，这年是迷雾历的547年，命运仿佛和他开了个玩笑。

        这年哈布隆从外面带回来群女人，说是他的战利品，像往常样要和族人们起分享。但这次他还邀请了已经当上管家的格雷泽。

        后者作为智慧与文明并存的传奇法师，自然是毅然拒绝参与到这种荒谬的活动中去，于是他的这种行为被哈布隆视为忤逆，怒之下撤掉了管家身份，还加重了烙印，让他和其他普通奴隶起从事最卑贱的工作。

        船舵上纠缠的水草就是后来加上去的，目的是限制他的大部分力量。

        但这还不算完，这年快要结束时，发生了件事。

        被掳回来的女人中有个怀孕了，她临盆那天被人随意地扔丢弃在马厩里，刷完马的格雷泽恰好撞见这幕，还被对方眼认出是年前那个拒绝侮辱她们的“好人”，便将孩子托付给了他，自己则撞死在旁边的拴马桩上。

        “成为个孤儿也好过拥有个身份低贱的母亲，但别让他沾染你那愚蠢的‘善良’。”

        这是那位母亲自绝前对格雷泽说的最后句话，也让他涌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

        他虽然是奴隶，但好歹还是活物。而对方在哈布隆眼里，仅仅是可以与他人分享的战利品罢了。

        后来格雷泽草草处理了这位母亲的尸体，制造出起假象，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捡到了个弃婴。

        哈布隆没细管这件事，开玩笑说既然捡到了，那你就自己养着玩吧，然后还特意吩咐下人多给他份口粮，别把这小家伙饿死了。

        于是格雷泽就开始了艰苦的奶爸生活。他不知道该给这孩子起个怎样的名字，那位母亲似乎担心自己的名字会暴露孩子身份，又害怕会给他带来厄运，临死前什么也没说。他只好把自己在赫鲁的新名字“艾什”给他，希望他能像余烬样，哪怕身处废墟与残渣堆，也能闪耀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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