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沐言VS夏穆（二）（4/10） (2 / 4)
        “真是无知，你怎么能说爸爸像儿子呢？”沐言笑道：“退百万步讲，就算你是夏穆，我也是你的造物主才对，这句话逻辑都不通。”

        夏穆不禁同样笑了，这个烂俗的比喻他才用过，从某种程度上讲，两人还真是默契的可怕。

        “那么您能向我解释下‘梦魇’这个词吗？沐言先生。”

        “传奇学者都搞不定这么简单的问题么？”他反问。

        “既然您明白我是所谓‘梦魇’，那您怎么会怀疑我的身份呢？”夏穆抬起手，空中浮现出道光幕，上面正是《黄昏纪元》关服前最后个小时，他静静坐在空旷的校园里的场景。

        “对于您的上述问题，我的回答是：真正的窃贼不是我，而是您自己。

        “既然‘梦魇’是恐惧，是可怕的经历，那沐言先生可否解释下，当您的意识占据这具身体的主导时，为什么要做出这样让人费解的举动呢？

        “正如我所言，沐言只是个废人，角色的创建者，临时的操控者罢了。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他比谁都害怕失去。”

        夏穆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带着丝嘲弄说道：

        “你以为自己是真的因为奥杜因的‘黄昏之歌’没有被破译才滞留到关服前最后秒吗？别骗自己了，沐言先生，你那是担心《圣光纪元》里的自己能否继续如现在这般耀眼，你只是在担心自己花费了六年时光积累下来的知识和荣耀会不会随偌大的服务器同逝去，你只是在担心自己不再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在沐浴过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后，你不满足于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和只能看到小方天空的窗户，你不再甘心成为个废人，但又对这切无能为力，只好用属于自己的方式为它祭奠罢了。

        “所以你待到了关服前的最后秒，期待那只是官方的个玩笑，期待洛坎得以永存，甚至期待自己能成为真正的‘夏穆’。

        “自诩为传奇学者，但实际上只是个废人，贪图我所获得的每寸知识，只是用偷来的智慧骗取鲜花与掌声的沐言先生，请回答我的问题，现在，到底谁才是窃贼？”

        这番话像个巴掌，狠狠抽在沐言的脸上，他却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对方说的没错，那才是他留到关服前最后秒的根本原因，是他隐藏在内心深处，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的负面情绪。既然对方很有可能是所谓“恐惧”的化身，那么般而言，这种东西都是越畏惧越强大，汲取受术者的切负能量增强自我，因此这时他就更不能反驳，反驳就意味着否定自己，就意味着更多的负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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