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如法炮制 (3 / 4)
        杨彦哭笑不得，昨天自己才以同样的招数从石瞻手里逃生，今天石瞻就如法炮制，也玩了这手，其实这类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战术很难准确判定，主要是虚实转换全在于心，如果逼紧了，石瞻未必不会真拼命。

        虽然石瞻跑了，有些遗憾，但无伤大局，于是杨彦拦住，向那些留下的赵军兵卒指：”形势混乱，穷寇莫追，有此头颅在手，足以铸就我等赫赫战功！“

        ”也罢，今次算他石瞻命大！“

        荀虎回头望向了荀灌。

        荀灌手里马槊挥，顿时喊杀声四起，除了留下数十骑护着裴妃，全部冲杀了过去。

        石瞻与众将的逃走，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根稻草，数不清的军卒恶毒的咒骂着石瞻，拨腿奔逃，可是马陵山还在五里以外，两条腿又哪能跑得过四条腿呢？

        排排箭簇射过去，鲜血染红了后背，有人被矛刺中心窝，有人被马刀斩断脖子，还有人直接被马匹撞倒，践踏而亡，态势演变为场单方面的屠杀。

        这真是兵败如山倒，没有人组织任何反击，每个人只想着比同伴跑的更快点，有个别军卒跪地投降，也直接被矛捅死。

        其实石虎的中军禁卫不完全是羯人，还有晋人、匈奴人、氐人和鲜卑人，可他们的亲族都在赵国，就算收降过来，也难以保证忠心，真不如刀杀了了事。

        那时的人，可没什么人道主义，善待俘虏的观念，那些带刀侍婢们，别看好好打扮下个个都是俏丽的小娘子，但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哪怕是裴妃，都看的津津有味。

        屠杀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血流成河，横尸遍野，除了极个别幸运的逃进了山里，近九百人，无生还，府卫们纷纷下马检查死尸，没死的补刀，然后枭去首级，用黑漆涂抹面孔，起防腐的用，尸体则是集中扔进山沆，夜深了自有野狼、虎豹光顾。

        当时军功就是按人头论，没有人头，吹的再天花乱坠都没人信，不管哪支军队出征，黑漆是必不可少的物资。

        马股两侧，挂上了颗颗的人头，除了晋人人头，羯人、鲜卑人的相貌特征很明显，氐人和匈奴人仔细分辨，也能发现与晋人的区别，这看就是赵军，不至于被人诬为杀良冒功。

        队伍中，充满着欢声笑语，只不过，当把目光移到还跪在地上的马匹时，很多人都惋惜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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