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鸭灵号 (4 / 6)
        闷长的号子传遍甲板，海面簸荡，李阎眼一斜，红色的高帆露出尖尖一角。是一艘三桅帆船，大概二十几米长，船形似鸭。置六门24磅英格兰炮。

        船唤作鸭灵号，红旗帮手里，这样的船能有一百多艘，火炮难得，放眼五旗联盟，船能配六门24磅英格兰火炮的，除了五旗的帮主，恐怕也只有天保仔的人了。

        船站着二十来号人，身穿百纳衣，黑亮的肱二头肌露在外面，脖子缠着一圈发辫。一个个悍气十足。

        船头坐着个男孩，十三四岁，满嘴塞着桂花糕。他看见李阎眼前一亮，嘴里呜呜两声，赶紧把糕点吐掉，扯开嗓子，气十足。

        “天保哥，天保哥，别玩了，家里出事了天保哥”

        李阎拍了拍查小刀的肩膀：“自己人。”

        他一招手，让那男孩跳来，那小孩也不含糊，弯腰从甲板够出一道飞索，手腕往下一甩，两条胳膊抡起来，铁钩子毒蛇似的，又快又准地咬住妓船边沿，湿漉漉的桅杆。

        男孩使劲扯了扯，两只光脚丫荡在空，灵巧落地。

        “我浪满地是彩”

        男孩夸张地叫道。

        这小孩一米多的个头，脑袋很大，秸秆似的身子晃晃悠悠的，一看营养不良。

        敞着胸口，腰里扎绿鲨鱼皮，门牙缺了一颗。这时候咧开嘴笑，漆黑的牙洞分外滑稽。

        “小霸，家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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