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狡田枭章壮周 水仙鬼丐异种 (2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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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狡田枭章壮周 水仙鬼丐异种 (2 / 3)
        于是,章邯镇定心绪,下令造饭,将士饱餐一顿,战前动员一番,然后循着周文义军踪迹,一路穷追猛打。前锋起用李必、骆甲的轻骑兵,风驰电掣,半天就追上了义军的断后将领丁疾,腰上挂满了人头的秦军杀红了眼狼群一样厮杀了过去,李必、骆甲惯使胡兵战法,一律马刀弯月,混战中求胜,丁疾早年马匪出身,眼见得生死关头,拼死厮杀,双方血风腥雨,殊死搏斗,可是。李、骆二人久在黑客军和匈奴人厮杀多年,乃是骠骑高手,苦斗之中,丁疾落败,被这二人一招鸳鸯刀合锋,取了首级,殿后的义军被血刃纷纷,四散逃窜而去。

        周文的败军刚刚逃到曹阳(今河南三门峡),章邯的铁军就已经撕咬一样追踪过来,震天的鼋皮鼓似乎令整个城池在颤抖,容不得义军喘息,巨大的檑木车逼近城门,同时,各种竖立梯子的楼车和巨大的排弩,箭矢骤雨一样遮天蔽日射向城楼。城门在巨大的撞击力下坍塌,秦军潮水一样破门而入,人人争先,裨将靳歙即令裨将董绁和主帅周文先逃,自己满街放火,此日大风呼啸,风向正对着秦军,登时,曹阳城烧成瓦窑一般,风火互助,火龙一样的烈焰腾空对准秦军一路袭来,秦军窜逃,再也无力追击义军,周文等得了机会,一路溃退到了渑池(今河南渑西)。

        但是,章邯早已有备用的预案,他的部将姚卬、周类、苏狙从抄了周文的后路,将他们和裨将靳歙之军硬生生撕裂开来,靳歙虽是武勇,无奈势单力薄,混战中被这三人包围,全军覆灭,只身脱逃出来。靳歙也不辩方位,一直逃到荒郊野外无人之处,方才仰天长叹道:“非我不义,实天亡我张楚也。”脱去血渍淋漓的征衣,乘快马逃亡去了。

        此时的周文登上刚刚逃窜过来的渑池城头,眼见得秦军黑鸦鸦人海呐喊杀来,知道大势已去,可是,秦军主力绝不会给他有喘息的机会,潮水一样开始了强攻。不大一会儿,城门崩坏,周文、胡武拼死冲杀,哪能挡得住秦军钱塘江潮水一般的攻势,两人退至中军,环顾士卒调零,周文仰天长啸一声,拔剑自刎了。胡武哪走得掉?被赶上来的秦将姚卬枭首,至此,张楚的周文一军尽数覆灭,章邯连克渑池。

        章邯令手下收拾好周文、胡武首级,不得侮辱,章邯下令不得滥杀无辜,厚葬了周文、董绁,至于他们的首级,纳上咸阳献捷报。自此,捷报传到咸阳,二世龙心大悦,赵高亲自劳军,带来无数御酒御膳,柳营得胜酒,虎帐庆功舞,不在话下。

        章邯休兵数日,又起兵向东,自己帅主力会师荥阳郡守李由,挥师兵锋直指东向,令姚卬、周类进逼赵地的邯郸外围的石邑、井径、常山;苏狙、董翳率军进攻南阳;就在章邯虎视眈眈的的要命时刻,张楚国不但没有在周文的歼灭中警醒,反而,在后院升腾起一片乱焚而来,这且先按下不表,容后分解。

        而就在天下如此鼎沸的时候,《开汉神纪》的两位收拾山河的擎天巨人——韩信、张良哪儿去了呢?能者总是要唱压轴戏的。先说韩信,他此时正在南郡的云梦泽中,行同沙鸥,做一个荡流万顷烟波的逍遥钓徒,侍从自己的恩师楚南公而游,好不逍遥。这一日,师徒两个青箬笠、绿蓑衣钓于梁子湖矶头,潇潇春雨之中,忽而听得春雷声声,楚南公突然有感而发,道:“贤徒儿,你听到了吧,春雷一声,龙蛇惊蛰,世间的万物,凡是生灵尽数行动,你也该出江湖了。”韩信道:“恩师啊,徒儿只想陪着你村居,不想过问世间事儿,不是很好吗?”楚南公道:“天生万物,各各有其位置,各各有其所用,而今秦乱伊始,生灵涂炭,要有巨擘出来拯救苍生,臻民生安宁,天不容有用者不用,呵呵······”说完,也不看韩信,只是白眼向天而已。

        这一夜,韩信和师傅南公早归精舍,鱼米小餐,一盅温酒,听雨而眠,倏尔,他觉得凉飕飕的,及至瞠目看时,他大叫一声,吓得魂飞天外,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被移出,置身在旷野之外,野旷天低树,宿鸟归飞急,这是怎么回事儿?韩信急急回忆,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如何被扔到了荒野之外,他一时懵了。可是,有一个人却是心里明镜一样明白,他是如何被扔在旷野上的,他是楚南公。

        楚南公深谙神异道术,钓罢归来,他脱去蓑笠,冷眼看着韩信惬意地回道精舍听雨,突发出一声长叹:“好个韩信,学不思用,甘于老死江湖,负我楚南公平生所教,我岂能放过你啊。”即回到净室之中,垂下水晶帘子,对着雨夜天空,凝神发出自己的生物信息:“我乃是人间的楚南公,宇宙间悠悠神明何在?”良久,墨黑的夜空突然显出照夜白的巨光,飘逸到他的兰轩前面,只在一瞬间,南公的眼前潇潇雨景倏尔不见,他看到的是满天星斗,繁密如同汪洋,星光之下,韩信高卧榻上,南公便对着发出强光的飞行器发出感谢信息,他感到一股暖暖的问候感应而来,垂询他的意愿是否是让自己的弟子韩信强出江湖,南公马上回以肯定,立刻,那个从外太空来的发光飞行器,张开巨蚌之口,在一股强大的吸力作用下,韩信腾空而起······

        现在韩信在骤雨之中,任凭浇淋,天地间雷电交加,犹如落汤鸡一般狼狈,也没有一个躲雨的去处,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脚下也无出路,顿时心中怨气填膺,未免责怪师父无情,连起码的人情味儿都没有,至少也得交代一声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动粗将自己提溜出来,彻夜风雨吹打。韩信在草木天籁中几乎放声大哭,连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捱到天明,韩信寒热交战,站都站不稳了,寻思自己可是快要死了。

        正在悲戚之间,忽听到一声莺啼燕啭的动人笑声,好比金玉敲击之韵,原来雨后初晴,自己处于云梦大湖沙洲之上,足下万顷荷花正开,无边莲叶翻转,鸥鹭横斜,蛙鸣鸿啼。再细看那醉人声音来处,浮萍蓼花的烟波之上,初日掩映,紫照金晖的晃眼之处,一个粉衣女儿凌波而来,袅袅娜娜,妙曼出万种风姿,脆生生笑道:“我见得天槎下个黑蛋,孵出来却是你,好不工整,哈哈哈······”

        韩信此时命都没了,哪有心看什么娇娥,牙齿打颤道:“姑娘救命,我快要死了。”凌波女子歪着头,笑颜盈盈,问道:“那······是什么人欺负你了,我替你出头。”韩信委屈之至,自然想到了师父,可是师徒两人哪有谁对谁错?也没话说,只是哼哼,凌波女子嘴角一抿,双手抄起韩信,足踏清波,像一只轻盈的蛇怪蜥蜴一样在湖上踏浪飞掠行走,不多久,即登上另外一处芳草萋萋的湖岸。

        韩信被安放在一座白玉床上,细看环境,整个屋宇里外尽是萋萋花草,芬芳馥郁,令人沉醉,雕竹小窗外乃是茫茫碧水,水天相连,近境是千荷田田,菱蓼菖蒲,无数雁鹭阵阵飞过芦荻,看得韩信呆了,惊问:“姑娘,这是哪儿啊?”女子背向答道:“这儿是平行宇宙——水月洞天,你别问那么多了,好好养病,病好了就送你回去得了。”说着,裙裾翻飞,水黾虫一样来到琉璃滑动的湖面上,衣袂一摆,湖中鱼虾翻腾,龟鳖成阵,她便细心择得肥美的回到小轩。有道是天衣无缝,天炊无烟,倏尔,鱼羹奉上,不用炊事,亲自饲韩信喝下,至于什么莲藕芡实,更是信手拈来无,无穷无尽。韩信只是受了风寒,如此不到几天便复原了,只是他心动了,情动了,哪舍得离去,只是装病,看那凌波女子婀娜玲珑,往来烟水之上,时而蒸腾霓虹坐于红莲花萼间;时而红蜻蜓聚拢为台座,时而彩蝴蝶缤纷为衣裳。

        这一日,女子沧浪归来,又奉上莲子羹汤,韩信不能自已,表白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为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水月洞天里的无尘水仙妹妹,你做我娘子可好?”女子一听,一点韩信眉心,放肆的大笑起来,怨道:“好好的水月洞天,眼前妩媚,口中味道,让你这不知足的自打破了,我救你喂你逗你开心逗你玩儿,你不知有恩,你这怀揣二心的汉子,反而要我做你娘子,你有羞愧也无?唉,你既然这样生死钟情我女子之身,那我就做男儿就是。”说罢,卸去裙裾,袒露胸膛,分明是一个肌肉发达,胸肌强健的男子。韩信一见,瞠目结舌,这时兴致已经是尽败,一时气得呐呐道:“你明明是女儿体,怎么化作男人身了?这世上的剧情真是让人呕血,我韩信恨天啊!”凌波水仙悠然道:“我是异度空间生灵,不在地球造化模式之中,全无地球生命密码,空空基因,何来激素荷尔蒙天性?哪来的男女情字?”他一言说毕,韩信骤然自觉整个世界好比玻璃震碎,大叫一声,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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