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勇项籍蹈列火 阴陈平斗盗嫂 (2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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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勇项籍蹈列火 阴陈平斗盗嫂 (2 / 3)
        一大早,拿着枕头去陈平房间窗户一边敲灰尘,一边借题发挥:“绣花枕头一包草,包草枕头绣着花,有什么用?你有什么用?呸!”陈平本不管她,可是再而三呢,高卧不下去了,只得要出门,陈嫂又拿棍子赶鸡打鹅道:“没用的东西,做不了事儿,白吃白喝,又不长肉,总有一天会挨刀的。”陈平也实在听不下去,哪有心洗漱梳头,冲口而出,道:“嫂子,你在说谁呢?”惠萍一翻白眼道:“我是抱怨些废物,你横竖要管,有心对号是不?我随你尊意。”自此之后,既然是开了个头,后面就是天天必上的课了,不定时给来几下。虽然陈平有天大的气度,也是折磨得看到她的人影,就有些条件反射,就像一个将要挨一下的人一样,屏息运气,等着她来上政治课了。

        这一天,天色向晚,陈嫂虽是嘴碎生厌,又数落小叔子陈平一番,但还是收了全家人的衣服,手挽篮子,拿着木杵去那水塘边捣衣洗涤。陈平无语,只有愤愤出去了,独步乡墟,忽然心头一亮,一拍自己大腿,欢心道:“有了!好个胡惠萍,你这个大户的贱婢,豪强的出妾,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嫂子,想来欺凌我,知道我陈平是干嘛的?我在华山专学谋攻,且学的是阴谋之术,我告诉你吧,阳谋多对事儿,阴谋多对人儿,看我怎样整你服帖,而且有苦不得言语,哭都没地哭去,你才知道我陈平手段。”诅咒毕,一双眼睛紧盯着门前的闾巷,他看到了啥?诸位看下去就知道了。

        原来就在陈平门前的闾巷的青石板上,有一人箕踞石板上,摊开荷叶,就些熟牛肉,正在痛饮。陈平早就看到他在这儿饮酒了,大半日过去了,已经是酩酊沉醉的状态了。而且,知道他就是比邻家的外弟小舅子,乃是从外郡河间郡投亲而来的,名唤郭蒙,是个性如泉涌,意欲飘风的人,平素里他姐姐、姐夫管不了他,也不管他。此时他袒胸,卸去衣著,彰显出一身肌腱子肉,浑如铁打。陈平数次见他操练兵器起来,风生光影,虎虎生威,好一条威猛汉子,而且长得英俊。陈平心中暗笑,自想到,可怜天撮地合,什么都合适,就是你了。陈平想好计划,又抽身出去看看自己嫂子情况,原来她已经洗好衣服,晾晒完毕,就出去和邻里媳妇串门斗嘴,陈平深知她的秉性,这一来不到天黑她是不会尽兴回家的,便冷笑数声,转来好好地实行他自己的计划而去。

        郭蒙正喝高了,也到了尾声,起身踉跄要去,去找门儿。忽然,“呼啦”一下,一盆水当头浇下,整个人一激灵,用手去抹头脸,大骂:“是谁泼我,给爷站出来,爷打你三百下。”醉眼朦胧,歪歪扭扭,身上可是淋漓尽致,顺衣袂“滴滴哒哒”淌水,见也无人答应,无名火起,圆睁虎眼,怒发上冲,道:“不出来?我自来找,找到了,爷取了你的小命去。”正要动手,看见陈平如飞出来,打躬作揖,道:“原来是郭爷,恕罪恕罪,看我这罪人手,怎么就不知高低,竟然泼上郭爷你了,该死,该剁了。”郭蒙是壮汉子,一见陈平如此卑微恭敬,反而不好意思了,一挥手道:“那就没事了,拿水泼我不算事儿,也不是毒药,好了,没你事儿了,我自会去洗洗得了。”陈平不依他,上前牵扯道:“那能行呢?快快到我家里,换了衣服,休憩片刻再去。”郭蒙让他一动手拉扯晃悠,顿时醉了,言语不清,一脑子恍惚,呐呐道:“那好,是你自个愿意的啊,我可没有逼你给我换衣服的啊。”便跟陈平进了陈平家中。

        陈平估摸他可是醉得差不多了,上前故作殷勤,为他换了湿衣服,谁的衣服,乃是哥哥的衣服。然后,扶起郭蒙道:“兄弟可是沉醉了,去不得,姑且在我家睡一觉。缓缓过来再去。”郭蒙已是恍惚,醉眼迷离,跪了就拜道:“那就谢谢你了,我且拜一拜你,表表心意······”陈平高叫道:“使不得,使不得,等一下我还得谢你才是啊。”两人拉扯,陈平忍不住阴笑恻恻,扶持他趔趄而行,进了一个深深卧寝室,什么地方?他哥哥、嫂嫂的睡房。好陈平,当初是怎么诬陷冒顿的,想读君就早知道他的阴谋歹毒了。眼见得郭蒙倒在他哥哥床上,鼾声呼呼,自已与他盖好被子布衾,又使个丝帕蒙住脸,方才带上房门,自回房间,坐等鱼儿咬饵,静观其变,因为他知道他哥哥马上就要回家了。

        再说那胡惠萍串门子聊得兴尽回家,自开了房门,看到床上一人和衣而睡,乃是丈夫的衣著,怪道:“你这个死人,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还酒气冲天的,老娘才不管你,自去洗澡去。”说完,转身闩上门,提些热汤水和栀子花浓香花瓣,自入内室,宽了抹胸内衣,坐在澡盆里沐浴起来。

        忽听得房门外敲得震天响起,有人大声叫门道:“娘子,我都说过,你与我留门,怎么不听,就闩上了。”惠萍急应道:“我在洗澡呢,马上就好了,哎呀,当家的不对呀?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那,那床上躺的不是你,那是谁?”门外陈大听不真切,道:“快来开门,休要啰嗦,还没洗完澡吗?”惠萍此时,头“翁”地大了,暗叫:“我的娘啊,坏了。”急急跳出澡盆子,好不狼狈,慵懒乱了发髻,越急越乱,衣衫不整,拼命去开门,心里寻思,越快越好和当家的说个清楚才行啊。

        现在陈嫂惠萍拉开房门,发鬟凌乱,衣袂不整,一身湿漉漉的新出浴,带着哭音道:“当家的,你原来没回来啊?那床上的汉子又是谁?在睡得呼呼的?”陈大一听,吓得魂飞天外,双眼瞪成鸡蛋大。惊呼:“什么?你在说什么?床上还有一个汉子?就这事儿,你还,还问我,你还问的出口?你当我陈大是什么人?我脑子驴踢了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们在一起做出如此污浊的事来,还欺我,你······”

        外屋陈平听到这儿,寻思自己也该是时候登场了,潇洒赶来,文质彬彬问讯道:“哥哥,嫂嫂。我回来了······这是怎么会事儿?怎么有人躺在你们的床上,四邻们,快来啊,我家遭贼了,不得了也。”陈平飞一般跑了出大门,岑寂中发声喊,那威力炸了。一霎时,街坊邻居,左右呼应一声,打起灯笼火把,手持锄头耙叉,发声喊涌进陈大房间。陈平一见也差不多了,上前撩开床上那人的被子,故作虚悬的大叫一声:“哎呀,这不是那位武者郭蒙吗?”

        众人一见这情形,退出好几步,忍不住纷纷掩口暗暗窃笑,低声议论道:“什么偷贼?分明是来偷人的。”陈大的耳朵装下,满脸火烧,急拱手道:“有劳诸位,现在可没事了。”大家嗤笑不已,“呼啦”散了。这边胡慧萍愕然一回,总算回过神来了,大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冤枉啊,众乡邻,当家的。”陈大气急,一耳光扇过去,将个惠萍打得滴溜溜转起,嘴角血溢出,跌坐在地上起不得。陈平还卖人情来,佯装劝和,道:“哥哥,休要这样,任谁都保不准有犯错的时候。”陈平越是这样说,越是撩起哥哥陈敬显火冒三丈,好不容易硬起来一回,不展示可就白费了。他越是不依,大骂起来:“好个贱人,老子今日定要休了你。”

        惠萍被打得坐在地上,发呆凝滞,忽而诡异的跪在陈家兄弟面前,哭道:“惠萍再也不敢了,你们就放过我吧。”竟然浑身颤抖,瑟瑟如同秋风中的叶子,楚楚可怜。陈大看着也下不了手了,招呼陈平道:“老二,这个奸夫郭蒙,乃是练家子,皮实横力,你来帮我,要不哥哥得吃亏了。”陈平颔首。

        兄弟俩上前拖下郭蒙,郭蒙朦胧醉眼,大骂道:“让老子睡好了再走。”陈大委屈啊,自己赔了娘子,这奸夫还要睡好了再走?有天理吗?大吼:“郭蒙,你这畜生,你欺负玷污了我娘子,我今天要找你算账。”郭蒙猛地一惊,才看清睡在别人床上,一派恍惚,记不清怎么来的,情知理亏,诧异道:“我,和你娘子有,有不清楚?妈呀,那我不睡了,就走!”陈平冷笑拦他道:“就这么走了?”郭蒙懊恼道:“那还咋的?你还要请我吃了酒再去吗?”说着,一伸胳膊。骨骼爆响,陈家兄弟意欲上前动手,他无影中打出一泻千里的拳风,震得两人后退不已,差点刹不住车,郭蒙见机自闯了出去,走得没影了。

        此时,陈平道:“好个郭蒙,你可是专横而去,别以为你得意,我们可就报官了。”正在这时,郭蒙姐姐、姐夫来了,见状下跪赔罪,而且是求着三老一起过来调解的,愿意赔付一切。陈大本来决意报官,倒是陈平心中有鬼,就道:“家丑不可外扬,我看不如就此了了。”陈大咬牙道:“反正家丑已经扬了,哪能便宜他人?”陈平借机直指呜咽的嫂子,陈大心软,也就作罢,与郭蒙的姐姐、姐夫私了去了。

        看着嫂子遭屈报应,陈平初始自然心花怒放,总算出了口恶气,报复得痛快淋漓。但是,当他看到嫂子嘤嘤饮泣、无辜可怜的样子,还有在哥哥陈大面前无助,任凭责难的模样,心中暗暗纳罕,这不是这个妇人啊?难道·····?陈平也不想想了,怀疑是自己太敏感了?或许也是该这样的结局,毕竟自己嫂嫂她是一介妇人,又能做什么?

        如此一折腾,已是夤夜深沉,大家都累了,他竟然看到嫂子站了起来,倒像是忘了羞辱、创痛,正眼也不瞧自己一眼,没事人一样走近自己的丈夫陈大,主动地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哥哥,显得百依百顺的样子。也不回避自己,对哥哥极尽温存,两人进了闺房,落下帷幕,将他冷落在外边。陈平心中骤然有冰凉刺骨的隐忧,只是无法道得,心中刹那间崩溃了,一切报复的喜感也被冲得七零八落。

        说起这陈平斗嫂,有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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