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赌徒输光腚戏讹衣 刚女闯公堂猛救 (2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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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赌徒输光腚戏讹衣 刚女闯公堂猛救 (2 / 2)
        武蒲跪下,慌忙说:“老爷,这厮偷了我的衣裳,我这衣裳可是上等水色的深衣,乃我出门使用的,试问,这厮怎么能买得起?”申阳拍案怒道:“休说废话,你怎么断定是他偷你的衣服?”武蒲笑了道:“我手下的庸耕佃户都能作证。”

        刘季一听,心一横,大叫:“慢,老爷,请你细看,我身上就一件衣裳,对吧?”申阳审视一番,点头道:“你身上就一件衣裳,不错。”刘季道:“我从沛丰而来。”申阳点头,道:“听出口音来了,老爷我就是沛丰人,这和偷衣服一案有什么关系?”刘季慷慨陈词:“老爷,我不疯吧?”

        “不疯。”

        “不傻?”

        “你肯定不傻”

        “那么,我从沛丰来到杞县,路上少说也走了十天半月,我身上就一件衣裳,那么我是光着身子走来的吗?”

        “武蒲,本官让你光着身子去楚国沛丰,回来再告状,可否?”武蒲叫屈,道:“我脑子进水啦,光身子去沛丰,早让人半道上弄死了,还能回来?”

        “当然不可能,如果可能,本县令就是傻子。武蒲,我们魏国,在魏景湣王英明治下,乃是周天子的文明先进单位,你说你不会光着身子去楚国沛丰,那么人家怎么会光着身子走十天半个月来杞县?你不是诬告是什么?东夷西戎,南番北狄,我们魏国是中国之中,开化国度,你不顾国际影响,本官将严惩不贷。本官判决如下,沛丰那位客官,衣服是你的,穿着只管走,他要是敢怎么样?本老爷与你做主。退堂!”

        刘季掩口暗笑,武蒲怒气冲冲,都往外走,忽听身后申阳喊:“都回来。”武蒲一听乐开心花一朵朵,三步并作两步走,两步并作一不行,喜笑颜开,道:“老爷你总算想通了,我是真的,是他偷了我的衣服······”刘季一听坏菜,可是事到这一步,能有什么办法?只得回头硬撑。谁知县令道:“我魏国乃是文明发至之地,武蒲,你耽误人家时间,本官断你赔人家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五十钱,当庭付清再走。”武蒲叫屈:“老爷,他偷我衣服也就罢了,你还让我赔他什么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你好糊涂的官。”

        县令为之一振,怒吼:“本官不徇私情,明如镜,清如天,你这该死的土豪,依仗有几个臭钱,下去收租,还要下面的佃户妻女待寝,你以为我不知道?竟敢攻击国家公务官员,赏三嘴巴!”官差听命,如狼似虎,上去“阁阁阁”三嘴巴,打得武财主满嘴是血,苦着脸道:“谢老爷打。”县令申阳冷笑道:“既然要谢,加赏!”官差上去,又是“阁阁阁”三巴掌,县令申阳狠狠道:“这次不用谢了,退堂!”退堂鼓响。申阳拂袖而去。

        武蒲嘴都歪了,出来指定刘季道:“看你如何去得了?”刘季正自踌躇,互听的背后有人叫:“沛丰刘季请留步。”刘季转头一瞅,腿都软了,暗暗叫苦,他是谁?竟是那位人号刚生的隋何,刘季叫苦,这事儿可瞒不了这位主,头皮发麻。隋何揶揄道:“刚才公堂之上,我一直从头至尾细看着······”刘季一听,知道坏事,自叹:“可欺地,可瞒天,哪能儿戏你鼎鼎大名的小小刚生啊。我······”隋何骤然示意然他闭嘴,转向武蒲道:“本刚生刚才没听真切,是谁在说要威胁这位沛丰刘季大哥啊?这不是和我们共家赌馆过不去吗?我要是听差了,对这位言语的可就不便了。”武蒲一听,要都哈弯了,道:“隋何小爷,没有的事儿,我是让他好走。”隋何哼一声,道:“这就好,隔日来请武爷吃酒,刘季,我们走。”挥手散了要哭的武蒲一行。

        隋何招呼刘季来到一处酒肆,也不出声,抽出桌子上的筷子,用筷子头敲敲桌子,小二过来就上菜,然后笑问:“刘季兄,你说我会如何处置你。”刘季回以一笑,道:“我刚才不知,现在吗?请我吃酒,还我身牌证,然后,放我西南而去。”隋何脸一正色,厉声道:“如何这么自信?,你就不怕我洞穿你的讹诈别人的把戏。”刘季笑道:“隋何,你不是常人,我的这点小伎俩绝对唬不了你,你说过你从头到尾都在公堂看我们把戏,你本可以当场揭穿我,来一个大大的亮点,抬高你的名头,你没有?还有理由在这儿揭穿我?暗暗地不能表现,此有何意义?”隋何大笑,道:“刘季更非凡人,我在你的面前无所遁形,敢问你可是要去大梁城,投信陵君门下为门客?”刘季大叹:“英雄之见略同。”隋何酡颜,道:“何不敢当,信陵君名满天下,这样做很寻常,我是瞎猜的。不过,他的《魏公子兵法》讲的是御人之术,小可楚国闽越都冶城人氏,(今福建福州)自幼游历中原,师从法家,重法有为,好了,今日尽醉,他日有缘,乃得相见,再论。”隋何即从身上拿出刘季的身牌和衣物,道:“你的东西,还你,没有身牌,可是去不了列国的,休怪我们所为。”刘季道谢不已,又对隋何道:“不敢,不敢,武蒲迷财,今日也是吃了大亏,我刘季情歉,他的五十钱和衣裳,烦隋何贤弟还他,日后若从此还家,一定登门赔罪。”隋何惊叹:“刘季有高义也。”于是,这两人惺惺相惜,痛饮不提。

        翌日,隋何送别,共敖因抹不下随和情面,也来搭话,刘季上路,行了几日,早望见天际雾蒙蒙一片城池,乃知道大梁城到了,心中暗暗祈愿,然后自言:“大梁城,俺刘季来也······”

        再说自从刘季亡命去后,其父刘太平在押,萧何上下打点,疏通人脉,这丰邑县令总算首肯次日就放人放人,萧何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没有辜负所托,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次日,刘季老娘哭了过来,哀告:“我家当家今日非但没放出来,而且,公人行文告知,他即流配戍边,三日后起解,这可怎么办啊?”萧何一听,情知事变,绝非那么简单,自己可能是力不从心了,急急去找卢家。卢绾接着,道:“家父去县里了,他知道你要来,让我在家候着,本来事情已经好了,谁知寿春楚王庭来了一位郎尹景驹训政,听到地方上有破坏军婚的事儿,大怒,便行文去楚王那儿陈词,现在楚王圣意已下,说是要拿主犯刘季,既然主犯在逃,便是其父亲放走的,如此危害国家之事,断不可姑息,即依律流配刘兄老爹边关戍边三年,三日后起解。”萧何一听叫苦,卢绾又说:“我爹现在去县里活动,看有没有万一的机会······”萧何摇头道:“去县里绝没有没有机会。”卢绾道:“那就这么完了?”萧何神秘兮兮道:“你想不想帮你同庚哥。”卢绾点头,萧何拉他一把,道:“从我来,就有万一的机会。”

        于是两人出了卢家,逶迤而行,最后到了城里一处停下,卢绾问:“这是何处?萧大哥要干嘛?”萧何道:“实不相瞒,这就是曹咎的家,你只要过去弄清楚曹咎不在家,其他的事儿由我来办。万一的机会就有了。”卢绾沉吟,还是点头,去了半天,回来道:“曹咎去了县里当值。”萧何大喜,道:“这就好了,贤弟在此等着,愚兄这就去办了这事。”便抽身向曹咎家而去。

        此时,丰邑县公堂会审已复议完毕,郎尹景驹当庭宣判:“犯人刘太平,养子不教,破坏军婚,为害社稷,事后纵子逃匿,楚国以仁义立国,纲纪鲜明,今承我王幽王圣意,判决如下;刘太平流配戍边三年,三日后起解······”说到这儿,刘太平、王含始夫妇抱头痛哭。宣言未完,只听得公廨外一阵大闹声,一个妇人冲突而来,大叫:“大人,且慢!”曹咎大叫:“是我内人,你这不要脸的,竟不在家呆着,还去来现世。”曹驷氏含泪跪拜曹咎道:“夫君,我们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了结的,但是,礼是礼,法使法,我们今天要公正来断另外一个无辜之人,”即仰头问景驹,道:“大人在上,民妇曹驷娱,乃是曹咎妻子,此事当事人,我应该当庭说话吧,”景驹道“头顶公正,你当然可以说话。”驷娱道:“我楚国泱泱大国,肯定会依法办事,对吧?”丰邑县令和景驹同时答道:“肯定依法办事。”驷娱追问:“那么,不管刘家老父的事儿,公堂会当堂放人,对吧?”景驹道:“公堂会当庭放人,但是不会放归人犯,试问,此等大罪又关谁的事儿?堂下妇人,休要逞一时口舌之快,知道后果是什么吗?”驷娱盈盈一拜,道:“民妇不傻,公堂听着,不是刘季破坏军婚,而是民妇我勾引少年,还有,是我让他走的,不关刘家父母的事儿,你们当庭放人吧,”此言一出,有如一声霹雳,所有人始料未及,目瞪口呆,景驹回归神来,冷笑起来,曹咎气得过来打,景驹大叫:“住手,你娶的好媳妇,还在我庙堂撒泼,不怕丢人,曹司败,反正你已经无人可丢矣。驷娱,你没说错?还来得及?”驷娱重重颔首:“绝无戏言。”丰邑县令坐不住了,道:“你知道后果吗?你这愚妇。”驷娱道:“民妇腹中有刘季的孕,他无罪吧?”景驹答:“孩儿无罪,你可以生下来,但是,你······”驷娱慷慨道:“那就好了,民妇愿意领受一切······”景驹叹道:“好刚的妇人,画押。”

        公人们下堂,令驷娱在状上画押,驷娱断然影压指印,收起。景驹即刻判道“当堂释放刘太平,来人,扣押犯妇驷娱曹氏······”公人狼虎应答一声,手操镣铐而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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