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弄神偷刘萧初会 探灵洞生死劫后 (2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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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弄神偷刘萧初会 探灵洞生死劫后 (2 / 2)
        萧何这才知道那美少年,叫刘季,忙拱手道:“萧坞萧何有礼了,方才的事儿谢过刘兄。”刘季大惊道:“你就是萧坞的萧何?你可是地方上有名之士子,今日竟然见着了,樊哙、夏侯婴、刘泽、周偞、周昌,快过来见过萧兄,我们早就景慕萧兄你了,小可刘季,小兄二岁。”萧何本不待见这些俗人,但今日的事,暗暗使他另眼看这些布衣子。此时。地上的老鼠贼雍齿大叫:“尔等别讲礼,我在地上难受,快快处理了我。”

        原来这一切只是刘季他们设的局,方才刘季看到雍齿偷了萧何、王娥的钱囊,设计让小偷雍齿不但现行,而且乖乖地掏出赃物,那位扮雍齿同行的壮墩少年就是樊哙,眼下事情已经大白,大家收了伎俩。

        樊哙道:“竟然还把樊哙当做贼同志,呸!将此蟊贼送官得了。”雍齿听了又哭,刘季上前对萧何、王娥深施一礼,道:“二位是事主,也是有名分的人,况且在大,所失财物又是悉数追回,依刘季一言,大人大量不计小,就高抬尊手,放过这小畜生一回,刘季请客如何?”萧何忙回:“既然刘贤弟美意,萧何和娥儿无有不尊。”说着碰了气咻咻的王娥一把,王娥只得颔首,萧何自打理,换一大席,对小二道:“莫言酒资,有看家的美酒佳肴只管拿来。”众人喝彩,刘又将尘土里的雍齿拉起来,道:“你也且来吃些酒菜。贼有罚罪无饿罪,今日,我萧仁兄壮阔回乡,不会计较你。”萧何诺了,雍齿小心上座,拜一拜刘季,道:“你虽是慷他人之慨,小贼还是谢谢你。更谢萧何老大,雍齿祝你们夫妇琴瑟和鸣,那子孙生得滚滚的。”王娥一听急了,含羞骂道:“死小贼,本姑娘尚未过门,要婚嫁也是一年之后待定,现在只是兄妹。”樊哙跟她急了,大叫:“死蟊贼,酒肉也堵不了你的臭嘴,说错话,看我樊哙教训你来。”雍齿一听要打,急急跳开,埋怨:“你个粗人,细活哪懂?长成男女,石头都会黏糊一堆儿,千年缘分跑不了。”萧何听了,不觉酡颜,无语谢过,道:“如果天有缘,届时来请列位热闹。”刘季等喧哗,纵情饮食不提。

        再说王娥和萧何回到家,萧家家业颇丰,萧母等阖家来迎,萧母出神觑定王娥,赞道:“好个标致的人儿。我萧家真是好福气。”王娥一听急了,叫声娘,道:“王娥和萧何只是兄妹,今日来认干娘。”萧母诧异,问:“这是为何?”萧何忙使眼色,萧母大家主母,深明事理,马上不显山露水,亲热无二,后来,待萧何细禀事情原委,萧何娘赞道:“好个有情义的女儿,我认定了,不管日后是萧家的媳妇,抑或姑娘,我待之如一。”王娥更是得体,浑然是萧家骨肉一般。

        时光荏苒,转眼即到一年之期,萧母本是心有七窍,极度玲珑聪明之人,便主动找王娥,道“女儿啊,你们都到了婚嫁之年,不可误了青春,今天,老妇让你萧何哥哥为你物色了一个好人家,马上就要来上门,你且去闺房,娘亲自为你束装。”王娥一听,脸色剧变,道:“娘,这等大事儿,你怎么不和女儿商量,这也就不怪,就怪萧郎忒无情······”萧母一听,王娥改萧兄为萧郎,登时莞尔,一看王娥的脸火烧云一般,叹道:“好孩子,你和那范生并无夫妻之实,如今他已去一年,你也情义尽到了,还是过个日子,也合天意,你们几时去见你老公组啊。”王娥盈盈一拜,道:“谢娘慈爱,我和萧郎约好了,后天就行程。”萧母笑道:“好,孝道为上,只是我老妇人无缘得见你那名满天下的鬼谷子老公祖,且代娘问候他,你的一切行程,娘早就安排好了,方才那话儿,也是为娘开心你的,休要放在心上。快去快回,娘为你们操持着大婚呢。

        如期,王娥和萧何车輦宝马,自楚及魏,直奔嵩山而去。他们一行风尘仆仆,朝行夜宿,早到那嵩山脚下,眼见得车窗外山峦渐起,烟树翠微,黛色张天,两人不禁忧虑,怎么能找到徐福呢?正在苦觅,却发现徐福已经候在路旁了,拱手道:“叔师,恭喜二位侄子女辈喜结连理,我和宗师已经苦候一岁矣。”王、萧二人赶紧下车,礼拜,萧何致意:“是我等不懂事,让大辈久候,得罪得罪。”王娥笑妍如花,道:“叔师莫怪,我老公祖一定等急了,我们赶紧走吧。”徐福吩咐:“到此驻马住店,我们只得步履上山了。”两人诺诺,安排好事宜,三人才向山中走去,渐次人烟稀少,不久即到一座大断崖前,徐福低首缅想,即分与两人素帛丝带,道:“两位束在头发上。”王娥大惊道:“叔师,这是为何?莫非我公祖他······”徐福挥手断言:“休得胡猜疑,宗师临别圣意,照做就是,果果如何,不是马上就要见面吗?即时分晓。”

        原来断崖之下,葳蕤林竹之中,别有洞天,是一石窟,石头门扉,上面镂刻小篆:“少实灵窟”四字,洞内曲径通幽,大家正踽踽而行,忽而感到脚下雷动,被一个机关平台载着突兀而下,估计约莫百丈,方才到底,听得两耳流水淙淙,洞内灯烛亮如白昼,至此,大家可看清了洞内环境,就在他们的脚下,竖井一样的正中,有一人端踞而坐,正是鬼谷子,只是轮廓如凝,精魂去,魂宅留,他的四周,有流泉飞流直下,形如白布,水晶帘幕一样围着他,他就坐于水帘竖井之下永生长眠了。大家这时明白,宗师已经死了。

        王娥大放悲声,萧何也是唏嘘不已,徐福低眉无语,忽然,王娥惊叫:“快看,石壁上有字,大去欢喜,觐见可心,速速归去,各领其果。”徐福见了,率众顶礼,礼毕,对王娥、萧何道:“既然宗师圣意在上,我们就此别过,叔师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他日有缘得见,我们再叙话。”萧王二人别情依依,很是不舍,王娥垂泪,道:“也不知何时得见,送叔师。”徐福笑道:“不是犹能同上一程下山吗?快走吧,时辰不早了。”

        于是,这三人,绕拜三匝,王娥悲伤已极,高声祷告:“老公祖,娥儿会很快来看你的,徐福叔师是你的关门弟子,他也会很快来看你的,还有你的从弟子萧何也是。”萧何颔首,道:“宗师,你既然在此,我们都会经常过来朝觐的,”只有徐福神色泰然,沉吟不语。三人拜罢,转身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登上那个平台,一阵机关咋咋之声后,三人如仙鹤晾翅,一代飘逸升起,到顶之后,三人走下,就在此时,忽听得那幽深竖井里,传来龙吟一般巨声,三人瞩目,看见底下缓缓崩裂,烟尘腾空,乱石纷飞,紧接着,滑坡愈来愈烈,雷霆轰鸣,三人大惊失色,赶紧往外退去,渐渐地,坍塌渐止,烟尘中那竖井已经面目全非,再也不见,化成流沙砾石。可是,让他们更惊奇的是,滑脱的石壁上赫然留下红色篆隶书“谢世”、“忘我”

        三人得见,一起拜倒,齐声呼号:“我们悟之,领圣意!”这才断然出洞,下得山来,三人相揖别,徐福乘驴,飘然而去,萧何、王娥折回沛丰不提。

        这王娥、萧何回到沛丰,萧家父母依六礼,换年庚帖子,又请周氏书院之主周市择日,吉日定在是年冬月初八,萧家父母发请柬,知会众亲朋挚友,萧、王二人婚事渐渐近了,萧何却为一事不决,何事?自己到底是否请刘季一党少年呢?这事儿萧家父母早就腻歪儿子和一党不良少年来往,萧老爷明确表态:“萧家诗礼之家,大婚之日,让一党不良少来甚嚣张扬,不成体统。”萧母淑德,不言语,可是,王娥一语惊人;“萧郎昔日已经允诺他们,不可无信,再说他们也非不良少年。”新媳妇尚未过门,就已经左右家事,萧老爷心甚泱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萧何娘做主,道:“就另外处他们行了。”萧何听了高兴,行帖子刘季,刘季接帖子,信誓旦旦:“季定会重礼恭贺萧兄,让大伙都去作贺。”

        刘季夸下海口,可是,他这年流年不利,最主要的是他的财路断了,什么财路?当然是他那位干湿爹卢大有些不对劲了,卢大本性好玩,喜新厌旧,他这个干儿子,开始新鲜,不过他很快就腻他了,自己还有更亲的儿子卢绾,至于这个搭头儿子,想他勤勤恳恳负责人,那是没门,况且,两耳朵都是这厮混无赖,这不是跟自己较劲吗?也不给他钱粮了,见了面,弄个鬼脸儿,自走。

        再说刘家,好不容易刘伯讨了媳妇,一开始刘季舌绽莲花,什么长嫂当娘,什么嫂子贤良淑德,最主要的是厨艺好,做的饭菜汤汁那叫一个可人可怜,自己特喜欢吃,还要叫小兄弟们来吃,吃完,当然是叫花子喝彩,为的是白吃,刘大嫂初始好不受用,实实在在心疼这至帅的叔子,可是,渐渐的,她算是在无数次撞得头肿眼青的血的教训中悟过来,这无奈是真无奈,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自己已是分家单过,刘伯至庸,无甚本事,刘太平、王含始作为公婆可是刻刀一样的,一下一个道道,绝无关照,自己还奶着孩子,这一釜饭,地里的还没回来,让刘季给呼啦一下,招呼小弟给没了,嘴一抹,走人,这一次两次还能行,问题是刘季是习惯性蹭饭,且是口福神附体,掐着点,不管你刘大嫂如何用心计,早一点吃了,他来碰巧,晚一点吃,他来正好,赶着饭点吃,那就叫一个不用说啦的正正好。而且是一大帮正能吃的小伙子。刘大嫂实在没办法,枕头上找刘伯投诉,刘伯千斤也压不出一个屁来,找最高领导刘家公婆投诉,最高指示,不管,连刘季老娘这年也是线路连了火,不管,别说一群,一个都不给吃,死闲汉。刘大嫂可就渐渐来气了,都不管,凭啥子我这大嫂还喂小叔子奶?可是,她正是性格好得出奇的大嫂子类型者,又实在发作不了,毕竟那刘季嘴甜脸亲,可怎么办?

        这一日,她忽然心窍洞开,想:我那小叔子无赖,他的伴当不会都无赖吧,便有了一个上上的好主意,待到刘季和小弟们一来,刘大嫂开始刮锅巴,呱呱响亮,这不是表示锅里的饭已经售罄吃完了吗?一次、两次如此,小弟们可就开始有意见了,樊哙道:“季哥,你不是说你大嫂家陈粮多得吃不完,撒在那儿让耗子吃的吗?”夏侯婴说:“你不是说你嫂子心儿好,将她的家端走了,她还帮你拿吗?天天来都刮锅巴,分明是不乐意我们来了,我明天不来了吃了。”刘泽、周昌附和:“我也不来吃了。”这下刘季舌绽莲花也没用,骤然大散。刘季气急,去那厨房里,骂大嫂:“别刮锅巴了,你都没有生炊烟,我的人都走了,嫂子你太不地道,我刘三可记住了。”气咻咻走了,自此,这叔嫂有隙。

        眼下刘季对萧何夸下海口,寻思如何让兑现,大嫂哪儿已经封门,父母那儿,说是要随礼,意思是革命青年,要积极参加各种社会活动云云,平素疼她的老娘缄默了,老爹好不容易耐着心问“那要多少啊?”刘季一见有门,道:“少了不显心意,就五十钱吧。”谁料今天他爹得了他娘了默许,可以飞扬跋扈一回,登时就炸了,拿起藤条赶将出来,道:“死亡赖贼,一个字也没有,还要开狮子口五十钱,你就把自己的肉切去卖了随礼吧。”好在刘季腿脚快,跑了一程,又寻思去找卢干爹,还有一里远,卢大让随从们扇形挡住,自个尿遁了。刘季至此山穷水尽,不免长吁短叹,挠头自问:“这可怎么好?”举头四顾,突然,他双眸高光,车灯一样熠熠生辉,一击掌大叫:“这下好了······”

        但不知刘季看到什么,只让他如此抓狂,欲知后事如何,且看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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