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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平淡婚姻 (2 / 2)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就,觉得挺有意思。
“从哪翻起呢?”他认真地问。
“你想从哪翻,就从哪儿翻。”
她有些哭笑不得,原以为高材生的丈夫十分浪漫,居然还不解风情。又喜欢,又不满,一把将他拉进被窝儿。女人的气息一下子把他给融化了。原来平淡无奇的常安花,也有许多“曲径通幽处”,等他到达“禅房花木深”处,才有种顿悟的感觉。可还是觉得缺点什么。缺什么哪儿,他说不清楚。一直等到刘殊的出现,才知道自己缺少的是激情。
生命从来就不是爱情的结晶,而是一种原始力的趋动,动物如此,人也是如些。如果等到有了爱情,才去创造生命,那么人类早就消亡了。转过年来,常安花生了个大胖小子。艾登科自然高兴,因为儿子的出生,他荣升为父亲。也就在此时,他由理论部副任升为主任。常安花自然也高兴,由妻性发展到母性,使女人的角色更加丰富。最高兴的还是魏子芒,荣升奶奶只是一个理由,最主要的是使丈夫艾弄璋的血脉有了进一步的传续。生孙子那年,魏子芒刚好退休,立马由一个战场转到另一个战场。
艾登科给儿子取名艾睿煜。妈妈和奶奶商量着给孩子取个小名叫健健。有两个女人围着孩子转,艾登科也伸不上手。他仍然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前途与仕途一帆风顺。
常安花把主要精力,从丈夫的脸上转移到儿子的屁股上。儿子尿尿味道,远比丈夫的口水的味道还重要。本来就不是美女,产后长肉、长腰、长屁股,再加上疏于打扮,样子越来越不成样子了。魏子芒提醒过儿媳,可常安花总一笑说:“现在咱家的中心是睿煜,把孩子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放手让登科忙他的事业吧。”魏子芒觉得儿媳有点傻,可又不能深说。只能对儿子耳提面命,千万别做出对不起媳妇的事来。艾登科总是说:“妈,我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艾登科36岁那年晋升为副主编,而且是常务副主编。上级领导很欣赏他,前途不可限量。家乡的人不知道省报的副主编这个官有多大,可看见县长对其毕恭候毕敬,觉得这个官比县太爷还大。
艾登科见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人就膨胀起来。膨胀总是要发泄的,发泄就要找出口。对于钱,他很谨慎,日子过得还不错,他不想在这上面栽跟头。他还很年轻,目标也很远大。这时,他想到了要一个女人,一个红颜知已。常安花只是自己的妻子,陪自己睡觉,给自己生孩子,可总是走不进自己的心田。
他需要一个红颜知己。这个女人一定让他动心,让他疯狂,让他产生一种男人的征服欲。但最初给他的应该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感觉。她时而近在咫尺,时而在水一方,但你却能感受到她在生命里存在;她不见得赞成你的人生观价值观,但绝对尊重你,并对你笃信和相知。而后,你冲冠一怒为红颜,敢把皇帝拉下马。
忽然有一天,这个人来了,她就是刘殊。长相不俗,思想前卫,敢爱敢恨。她如一颗红豆,由青鸟从远方衔来,一下子就掉到王维千年就准备好的“相思”玉盘中。而那盘子,恰好端在艾登科手上。刘殊的爸爸是上海人,母亲是哈尔滨人,因此,她具有南方姑娘的妩媚,又有东北姑娘的泼辣。更妙的她是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的。阿哥阿妹情谊长,师哥师妹诉衷肠。
艾登科如念经的歪嘴和尚,一下子掉进刘殊这个带发修行者精心准备的“道场”。二人很快就好上了,不久就爱得死去活来。最初,互相感觉对方与众不同,找到了真正的精神伴侣。爱只是为了爱,别的都可以不要。几个月后,刘殊要名分,艾登科一下子感到了危险。他自觉不自觉地向后转,为了前途,他不能不为自己留后路。刘殊这时才看清,这是个既懦弱,又自私的男人,不会为爱情赴汤蹈火。最多是到锅里捞元宵,去火盆里取栗子吃,大男孩而已。上海人精明的遗传因子起了作用,她不想玩下去了,但也不能毫无所获。当然,她的要求也不高,调到北京某知名媒体。
艾登科求爷爷告奶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办成了。他这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有免费的劣质的餐巾纸。分别之前,他们举行了一个告别仪示,想好好亲热一番。一个吻别,已经变了味。男的吻女的,觉得味如嚼蜡;女的吻男的,觉得味如锯末子。
艾登科如释重负,觉得还是老婆好。与常安花经过风吹雨打,如上了锈的螺丝螺母,就是拿老虎钳子扭,扭断了也扭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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