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看守所 (3 / 4)
        很快到了傍晚，负责伙食的在门口数了数，一共六个，从门口塞进来一个盘子。

        每人两个白馒头，一盘小菜。外加一个保温桶，里面是刷锅水一般的汤，油星子都没有一滴，漂浮着几片枯黄的菜叶。

        酒驾立刻忙碌起来，起劲地先挑了4个看上去品相最好的白馒头，拿去给dāojù和贩毒，他们则面无表情地接纳过来。

        范洋也想去拿，却被酒驾打掉了手，狠狠瞪了一眼。直等dāojù和贩毒慢条斯理地撕开那包榨菜，咬了第一口榨菜条，酒驾才敢伸手去拿自己的白馒头。

        就像是一种彼此间都认可的仪式，原始而有效地划分着207号房中仅有着六个人的阶层，高低贵贱，三六九等。

        林莫言一点胃口都没有。

        和他一样什么都没吃的，还有逃税。

        距离上一次睡眠，已经整整七十二个小时了。

        林莫言早上在和mèimèi打diànhuà时困得几乎都要睡着，而现在竟然无丝毫睡意。

        屋子里有只挂钟，最老式的那种，方方正正的铁皮外壳，白色塑料指针。

        夜半时分，那滴答滴答的响声无限放大，如巨锤擂鼓。

        一声声都敲在林莫言的心上。

        他想悄悄起来，到窗子口去透透气。刚动了动，就被狱警在监视器里发现，高声喊话：“0705，你干什么！”

        那是他的代号，207房间，05号床。

        林莫言赶紧解释，说自己要上洗手间，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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